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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顾(gù )倾(qīng )尔只觉得脑子里更乱了，明明什么都(dōu )是(shì )清(qīng )楚的，却又好像什么都是模糊的。

傅(fù )城(chéng )予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继续说(shuō )下(xià )去。

她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正要躺下(xià )来(lái )，宿舍的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

傅城予(yǔ )安(ān )静注视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回答了(le )她(tā )刚(gāng )才的那个问题：嗯，我不强人所难。

如(rú )果有，那道歉有什么用？不如去自首(shǒu )。顾(gù )倾尔说，如果没有，那你的道歉就更(gèng )没(méi )有用了，我连听都没必要听。

去医院复(fù )诊(zhěn )过一次之后，顾倾尔的家教工作也开(kāi )始(shǐ )正(zhèng )式展开。

顾倾尔一低头，便看见了递(dì )到(dào )自己面前的一杯热牛奶。

他似乎是还(hái )没(méi )反(fǎn )应过来，又或者是还在回味她刚才说(shuō )的(de )那句话，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说完(wán )这(zhè )句(jù )，傅城予才挂掉电话，转头看向了她(tā )。

萧冉却忍不住看向了厕格的方向，片刻(kè )之(zhī )后，她回转身，重新拧开水龙头，掬(jū )了(le )水(shuǐ )用力泼到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