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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桐(tóng )城的路上。陆沅坐在殡(bìn )仪馆的车(chē )子里，看着(zhe )天边的最后(hòu )一丝光亮，道，连夜(yè )赶路的话，明天早上就(jiù )能回到桐城(chéng )了。

陆沅(yuán )听了，一时(shí )没有再说什(shí )么，只是安静地注视(shì )着她。

很久(jiǔ )之后，霍靳(jìn )西才又听(tīng )到她喑哑的(de )声音：都结(jié )束了，是不(bú )是？

院内(nèi )那株高大的(de )榆树下，原(yuán )本只有一座坟的地方(fāng )，此时此刻(kè )，已经多了(le )一座新坟(fén )。

容恒信步(bù )走到屋外，点燃了一支(zhī )烟后，不(bú )觉走到那株(zhū )榆树下，静(jìng )静站立了许(xǔ )久。

霍靳(jìn )西没有回答(dá )什么，只是(shì )伸出手来(lái )摸了摸她的(de )头，随后道(dào )：做完检查(chá )，回酒店(diàn )休息，祁然(rán )还在等你的(de )电话。

他曾(céng )无数次设(shè )想陆与川的(de )结局，包括(kuò )他的死亡——可是看(kàn )着那座简单(dān )冷清的新坟(fén )，容恒还(hái )是不免觉得(dé )唏嘘。

慕浅(qiǎn )听了，很快(kuài )又低下头(tóu )去，继续指(zhǐ )导霍祁然的(de )功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