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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申望津只能透过氧气(qì )面罩，低哑艰难地出声道(dào )：人呢？

庄依波低低应了(le )一声，再没有说什么，目(mù )送着他走了出去。

在他昏(hūn )迷的(de )那几天，她看着躺在(zài )病床(chuáng )上的他，脑海中时常(cháng )闪过(guò )的，就是他经历过的(de )种种(zhǒng )——

他摩挲着她的手(shǒu )，许(xǔ )久之后，才又低低开口道(dào )：那我应该怎么治愈自己(jǐ )？

申望津盯着那只对讲机(jī )看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过(guò )头。

她也没什么其他事做(zuò )，捡了本书坐在窗边看了(le )起来。

自他受伤，两人之(zhī )间许(xǔ )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一时(shí )之间，庄依波也有些(xiē )意乱(luàn )情迷，眼见提醒了他(tā )也没(méi )用，索性由得他去。

病房(fáng )的观察玻璃后，一身病号(hào )服，脸色苍白，双目泛红(hóng )的庄依波正站在那里看着(zhe )他，手里拿着对讲机，微(wēi )笑着重复：有人听到吗？听到请回答

虽然进门前就(jiù )已经(jīng )猜到，可是当庄依波(bō )看见(jiàn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qián )摆放(fàng )着的那架斯坦威钢琴(qín )时，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lái )。

就(jiù )是我那几盏灯庄依波说，好像没有合适的地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