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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qí )是，当她发现她(tā )做的这些事往往(wǎng )会连累旁边的人(rén )时，她总是会迅速地鸣金收兵，甚至(zhì )尝试做出补偿——这样前后对比(bǐ )的态度，在申望(wàng )津看来简直有趣(qù )极了。

果不其然(rán )，原本应该已经(jīng )关门下班的家具店，此时此刻依然灯(dēng )火通明，门口候(hòu )着几名工作人员(yuán )，见到他们，连(lián )忙上前热情接待(dài )。

庄依波脑海中(zhōng )还停留着凌晨的(de )画面，看着他，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大脑也乱作一(yī )团。可是片刻之(zhī )后，她还是缓缓(huǎn )开了口：我房间(jiān )里的椅子弄脏了(le )，想换一张。

他(tā )大概觉得自己受(shòu )到了欺骗和愚弄，她的那些小作把戏(xì )那么拙劣，他根(gēn )本一早就已经看(kàn )穿，可是他却没(méi )能看穿，她隐藏(cáng )在那些小把戏底(dǐ )下的真实状态。

她依旧是她自己，那些作，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试探(tàn )。试探完，发现(xiàn )达不到自己想要(yào )的效果，她那些(xiē )他以为真实的懊(ào )恼、尴尬和愧疚(jiù )，也不过是一张(zhāng )面具。面具底下，她依旧是那个不会(huì )失望、也不会愤(fèn )怒的庄依波，照(zhào )旧行有如尸走肉(ròu )一般地过活，不(bú )悲不喜，无欲无(wú )求。

沈瑞文应了(le )声，转身便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蓝川听了，再没有(yǒu )多说什么，径直(zhí )驾车离去了。

她(tā )面前就是一扇穿(chuān )衣镜，而他从她(tā )身后缓步而来，视线落在她身上(shàng )那条裙子上时，目光却一点点地暗沉(chén )了下来。

直到佣(yòng )人告诉她申先生(shēng )出去了，不在家(jiā )，吩咐她自己吃(chī )饭，屋内的那丝(sī )冷清忽然就变得(dé )轻盈起来，仿佛连氧气都富足了许多。

她看着这条裙(qún )子，还没回过神(shén )来，身后的门已(yǐ )经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