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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dào )几分钟后，那(nà )扇窗(chuāng )户的灯忽然黯淡，容(róng )恒才(cái )骤然回神。

他坦诚了(le )自己(jǐ )和程慧茹夫妻感情一(yī )直不(bú )好，而这么多年前，程慧(huì )茹长期生病(bìng )，精神状(zhuàng )态也(yě )始终不太好(hǎo )。至于程(chéng )慧茹(rú )失踪那一天(tiān )，他说自己并(bìng )不在家。

而(ér )他却又在这间(jiān )空无一人的(de )工作室楼下坐(zuò )了一整夜。

像他这样的人(rén )，在那样黑(hēi )暗的环境之中(zhōng )混迹(jì )了数十年，早已习惯(guàn )了隐(yǐn )藏真正的情绪，时时(shí )刻刻(kè )都是一副温润玉如的(de )含笑(xiào )模样，让人分不清真(zhēn )假。

谁知道她乘坐的出租(zū )车刚(gāng )刚停在陆家(jiā )门口，就(jiù )看见(jiàn )两名陌生的(de )警员，正在仔(zǎi )细地问着门(mén )卫什么。

两个(gè )搜证人员都(dōu )是微微一愣，相互对视了(le )一眼，正要忍(rěn )不住问他怎(zěn )么知道的时候(hòu )，容(róng )恒却已经转头离开了(le )。

不(bú )用。容恒接过她递来(lái )的纸(zhǐ )巾，低头擦着手，不(bú )用告(gào )诉她。

楼上楼下，警(jǐng )方人(rén )员正细致地搜查，重(chóng )点自(zì )然是程慧茹(rú )的卧室，其他(tā )房间却也都(dōu )没有放过。

可(kě )是霍靳西还(hái )说了，随心而(ér )发的东西，不可控。

不用(yòng )。容恒接过(guò )她递来的纸巾(jīn )，低头擦着(zhe )手，不用告诉(s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