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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下午四(sì )时，慕浅和(hé )陆沅才告别(bié )陆与川，离(lí )开这座山居(jū )小院，返回(huí )桐城。

嗯。陆与川说，今天这样的(de )场合，我还(hái )有些善后工(gōng )作要处理，你们先走吧(ba )。

陆与(yǔ )川目(mù )光沉沉(chén )地看(kàn )着窗外(wài )零星(xīng )的光点(diǎn )，脑(nǎo )海之中(zhōng )闪过(guò )的，却(què )是今日离开酒店时，看见的陆沅。

出什么事了吗？慕浅却只是看着他(tā )手里的手机(jī )。

那个时候(hòu )，对她而言(yán )，自我折磨(mó )是一件痛快(kuài )的事情，哪(nǎ )怕眼前危机(jī )重重，可能(néng )下一刻就要(yào )面对死亡，她也会觉得(dé )痛快。

他这(zhè )个女儿，性(xìng )情一向(xiàng )冷淡(dàn )，能让(ràng )她舍(shě )不得的(de )人，能有几(jǐ )个？

陆与川(chuān )缓缓(huǎn )放下手(shǒu )中的茶杯，开口道：难道你忘了，爸爸从来不想你和靳西牵扯进这次(cì )的事件中来(lái )？从一开始(shǐ )，你们就不(bú )需要对爸爸(bà )负责，不需(xū )要为了保护(hù )我，而让自(zì )己陷入危险(xiǎn )。从前如此(cǐ )，现在也如(rú )此。

她毫无(wú )顾忌地做着(zhe )自己觉得应(yīng )该做的(de )事情(qíng )，不择(zé )手段(duàn )，肆意(yì )妄为(wéi )。

慕浅(qiǎn )听了(le )，微微(wēi )垂眸(móu )，许久(jiǔ )之后，才淡笑一声，道：是啊，所以此时此际，他做得再多，终究都是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