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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虽然有她们避而不见在前，但是现在的(de )情形大家(jiā )都知道，张采萱和抱琴家中不见得就有多少粮食，在借不出粮食的时候，避而不见是(shì )最好的办(bàn )法了，算给大家都留了脸面了。

不过今天虽是秀芬理亏，但是老妇人偏心也是事实。村里不是(shì )没有人被征兵的。大部分的人都会越过长子让次子去，比如张全富一家就是如此。

张(zhāng )采萱听着(zhe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真相。这老妇人姓李，是李家村人，当初生下(xià )大儿子的(de )时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难产之后挣扎了三天三夜，差点丢掉一条命。但是生老二(èr )的时候很(hěn )顺利半天时间，孩子就落了地。村里的许多人都有听她说过，老大就是个上讨债鬼，差点要了(le )她的命。如果不是是个儿子，当时就会被她掐死。老二就是生下来就孝顺她的，不折(shé )腾她不说(shuō )，因为她生下两个儿子的缘故，当初有些看她不顺眼的婆婆，在她生下老二之后也不(bú )会刻意磋(cuō )磨她。

好在孩子不大，张采萱抱着不费劲，她退得有点快，只剩下抱琴和她周旋。眼(yǎn )看着离何(hé )氏已经有点距离，她暗暗松口气。

我在村里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儿媳妇(fù )拎着刀追(zhuī )着小叔子砍。你是没看到，那眼睛都是红的。抱琴语气里满满的后怕。

一个老妇人气(qì )喘吁吁跑(pǎo )来，看到面前的情形几乎是跌坐在地，蹒跚着往前爬了两下，似乎脱力一般，看得到(dào )她已经很(hěn )努力，却根本起不了身，声音绝望，秀芬，你别闹了都是我的错，我老婆子给你赔命(mìng )好不好？你杀了我，就都好了。不关他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人能拿出粮食来，这些人当(dāng )然不想放弃。先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去顾家求帮忙的，只是顾家平日里和村里人太过疏(shū )离，暂时(shí )还没有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