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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qiān )星说出这(zhè )几(jǐ )句话的时候，语(yǔ )调平缓，表情(qíng )平(píng )和，然而握着(zhe )筷子的那只手却(què )有些控制不住地(dì )轻颤。

千星缓缓(huǎn )抬起头来看向他(tā )，目光一时有些(xiē )凝滞。

因为清楚(chǔ )地知道自己的出(chū )身，自己的处境(jìng )，所以，她很乖(guāi )。

霍靳北坐在沙(shā )发里，大概是该(gāi )说的话都已(yǐ )经说(shuō )完了，没有(yǒu )打算(suàn )再回应什(shí )么(me )。

既(jì )然当乖女(nǚ )孩(hái )根本没有好结(jié )果(guǒ )，那我就当个(gè )坏(huài )女孩好了。她(tā )轻描淡写地开口(kǒu )道，至少那样，我可以保护自己(jǐ )。

她既然已经踏(tà )上这条路，便只(zhī )能义无反顾，哪(nǎ )怕跌跌撞撞到头(tóu )破血流，也要继(jì )续走下去。

千星(xīng )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他的(de )话，可是下(xià )一刻(kè )，她就缓缓(huǎn )垂下(xià )眼来，说：可是(shì )我赖以为(wéi )生(shēng )的信仰，崩塌(tā )了(le )。我的人生中(zhōng )，再没有什么能(néng )支撑我像从前那(nà )样，坦荡勇敢地(dì )活下去。

而霍靳(jìn )北静静地跟她对(duì )视片刻之后，扭(niǔ )头就走进了小区(qū )里。

霍靳北的手(shǒu )术依然没有结束(shù )，她就坐在办公(gōng )室的门口等他。

然而千星却缓缓(huǎn )摇了摇头，说：可是后来，我才(cái )知道，自己(jǐ )的存(cún )在有多可(kě )笑(xi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