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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尔捏着(zhe )那几张信纸，反反(fǎn )复复看着上(shàng )面的一(yī )字一句，到(dào )底还是红了眼眶。

李庆离开之(zhī )后，傅城予独自在(zài )屋檐下坐了(le )许久。

那一刻，傅(fù )城予竟不知该回答(dá )什么，顿了(le )许久，才终于低低(dī )开口道：让保镖陪(péi )着你，注意(yì )安全。

他写的每一(yī )个阶段、每(měi )一件事，都是她亲(qīn )身经历过的，可是(shì )看到他说自(zì )己愚蠢，说自己不(bú )堪，看到他(tā )把所有(yǒu )的问题归咎(jiù )到自己身上，她控(kòng )制不住地又(yòu )恍惚了起来。

以前(qián )大家在一起玩，总(zǒng )觉得她是圈(quān )子里最有个性，最(zuì )有自己想法(fǎ )的一个姑娘。我从(cóng )欣赏她，到慢慢喜(xǐ )欢上她，用(yòng )了大概四五年的时(shí )间。

一直以(yǐ )来，我(wǒ )都知道她父(fù )母是车祸意外身亡(wáng )，可并不知(zhī )道具体情况到底是(shì )怎么样的。傅城予(yǔ )说，所以想(xiǎng )要了解一下。您在(zài )临江这么多(duō )年，又看着她长大(dà )，肯定是知道详情(qíng )的。

好一会(huì )儿，才听顾倾尔自(zì )言自语一般(bān )地开口道：我一直(zhí )想在这墙上画一幅(fú )画，可是画(huà )什么呢？

是七楼请(qǐng )的暑假工。前台回(huí )答，帮着打(dǎ )打稿子、收发文件(jiàn )的。栾先生(shēng )，有什么问题吗？

冒昧请庆叔(shū )您过来(lái )，其实是有(yǒu )些事情想向您打听(tīng )。傅城予道(dào )。

栾斌一连唤了她(tā )好几声，顾倾尔才(cái )忽地抬起头(tóu )来，又怔怔地看了(le )他一会儿，忽然丢下自己手里(lǐ )的东西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