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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庄依(yī )波(bō )忽(hū )然(rán )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承认道：我是怪你你当初的(de )确(què )做(zuò )得(dé )不够好——不，不仅仅是不够(gòu )好(hǎo )，是很坏，很坏——

申(shēn )望(wàng )津眼见她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这才放下心来一般，伸(shēn )出(chū )手来轻轻拨了拨她垂下的发。

申(shēn )望津安排了两位新(xīn )阿(ā )姨(yí )照(zhào )料这新居里的起居饮食，庄依(yī )波除了看书弹琴，剩(shèng )下(xià )的(de )很(hěn )多时间都用来跟阿姨学习厨房(fáng )和生活方面的一些(xiē )窍(qiào )门(mén )和(hé )技巧。

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xù )说(shuō )，其实很早之前，你(nǐ )明(míng )明(míng )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一(yī )了百了，永远解脱——无(wú )论是你，还是他。可是你没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zài )，你(nǐ )一(yī )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de )都做了，他固然是你(nǐ )最(zuì )重(chóng )要的亲人，可是你，你首先是你(nǐ )自己，其次才是他(tā )的(de )哥(gē )哥(gē )。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是(shì )没(méi )办法治愈好他的。

庄(zhuāng )依(yī )波(bō )一怔，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在(zài )问什么，却还是缓缓(huǎn )摇(yáo )了(le )摇头，不辛苦。

没有，没有。庄(zhuāng )依波连忙起身来拦(lán )住(zhù )她(tā )，他刚刚才醒，你别——

申望津(jīn )听了，又缓缓合上了(le )眼(yǎn )睛(jīng )，却只是因为身体的虚弱与疲惫(bèi )。

如果这是她的人(rén )生(shēng )，她(tā )恐怕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经选(xuǎn )择了放弃。